想去欧洲旅游论文(去西欧旅游的最佳时间)

个人学习 23 0

关于以欧洲旅游为话题的游记作文

假期,我去法国、意大利旅游。这次的旅行中,沿途有美丽的风景、动人的传说故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我学到了很多的知识。

在梵蒂冈,我参观了圣。彼得大教堂,圣经中说彼得因为守护耶稣被倒过来钉死在十字架上。教堂很庄严,可是我听了故事,心里很难受。后人称呼他为圣。彼得,是因为他又复活了。

在斗兽场,一片废墟,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古时候这里有多雄伟啊!

许愿池边,我像传说中一般扔下两枚硬币,我许愿自己学习进步,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身体健康。

著名的比萨斜塔好奇特哦,伽利略在斜塔上做过实验。在弗罗伦萨的旧广场,米开朗琪罗雕刻的大卫像伫立在那里。大卫小时候就打败了十几米高的巨人,我很崇拜他!

意大利我最喜欢的城市就是水上威尼斯。水晶工厂里,老师傅表演现场制作水晶马,我还买了一串美丽的水晶项链呢。对了,还有威尼斯人4月举行狂欢节时必不可少的道具——面具。

我到了法国巴黎。我去参观敲钟人——卡西莫多的钟楼。塞纳河上横跨有很多座形态各异的桥,风景优美迷人。

卢浮宫的镇馆三宝:蒙娜丽莎油画,断臂维纳斯、无头的.胜利女神。还有米开朗琪罗的垂死的奴隶、反抗的奴隶,据说这两幅作品还没有完全完工。

巴黎市区有一座圣女贞德的雕塑。可怜的圣女贞德18岁就被英国人绑在树上烧死了。所以法国人特别痛恨英国人。在法国,如果有人说你是个英国人,那是一句骂人的话。

最后一个景点是凡尔赛宫,是法国皇帝的避暑胜地。里面有精美的油画,设计完美的花园。哦,对了,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法国人为什么喜欢香水?香水的发明者是路易十四,他不爱洗澡,很臭,所以他发明了香水,掩盖自己的臭气。哈哈,好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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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时间定在10月2日,首都T2航站楼,俄罗斯航空,飞行8个小时后在莫斯科转机。

候机中,天气不错。这是我将要乘坐的俄航飞机,是我喜欢的蓝色:

总的来说,这天除了内心有着些许的兴奋和期待外,其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之前对于俄航的某些事迹(机长生猛)或者“传说”(落地鼓掌)也有所耳闻,但内心里一直都把这些当作段子,真实经历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记得比较清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我后面坐着俩机上临时认识的女乘客(都是中国人),絮絮叨叨、啰啰嗦嗦聊了好像很久。我全程没见过她们的正脸,但从聊天内容来看,一个岁数稍微大点,另外一个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让我比较烦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声音那么有穿透力,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女乘客,即使我戴着耳塞,她说的话也是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灌进我的耳朵里。更可恨的是,她总是对着旁边的大姐谈论自己的生活体验或“人生感悟”,关于离家在外生活和工作的林林总总。但对于有着相似经历的我来说,除非从她嘴里能说出些有趣的故事(然而并没有),剩下那些肤浅的想法也好、平平无奇的感叹也好我真的要听吐了。另外一件事则比较“赏心悦目”,就是机组中有一个五官精致的俄罗斯空姐,留着一头可爱的短发,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八小时的飞行航程还可以让人忍受,在莫斯科转机的时候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不过当地下了场小雨,傍晚的时候还出现了晚霞。这是在登机口拍到的机场室外景色:

等待了约四个小时后,再次登机时已经是晚上了,到柏林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不知什么时候这里也下了些雨。这是下机后在廊桥里拍的(我的坑货同学后来评价说,拍得还挺有感觉):

到达机场已是当地时间晚上11点左右。我跟着琦哥乘坐小火车到了市区,然后“下榻”他的单人宿舍。房间比较小,两个人住稍显局促,但挤挤也能解决问题。反正我俩关系铁,省钱蹭住的事情不能少干。

不过晚上睡觉是个问题。就一个小的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结果当晚这货就说,我打游戏,不睡了。你长途跋涉的,明天还要出去浪,床就让给你睡了。这让我感动的,差点以为这哥们来到异国他乡后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自此变得靠谱了起来。

在此“特别鸣谢”一下琦哥,因为下文我要开始“批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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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在飞机降落在塔林的时候 。记得很真切,那天天气并不好,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阳光。飞机侧过翼穿过云层即将降落的时刻,我的眼睛竟变得有些湿润,自豪?还是兴奋?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我想要的生活在我眼前真切的拉开画轴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乌托邦”的音符。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地生活之后我发现,跟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作为爱沙尼亚的首都,塔林开销方面其实是完全可控的。

01 住宿

02 饮食

Students can usually enjoy a comfortable life with around €200–250 per month for food. Each student can determine food expenses individually, depending on their needs. Every university also has its own cafeteria(s), which offers nice meal with reasonable price. Daily specials in pubs and cafes: €–€4学生在吃饭方面的开销每个月大约200-250欧元。每个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单独确定食品费用。不过怎么说呢,在有了一颗中国胃之后,欧洲菜对我来说是完全吃不习惯的,所以只能每天自己做饭(此处心疼一下我自己)

03交通

Public transport is available for all students and is free of charge in Tallinn (only for residents of Tallinn, including international students studying in Tallinn). Local public transport in Tartu: € with a monthly ticket (with student card), single ticket for a student € (€1 on the bus). Most universities have everything needed (supermarkets, cafes, shops, pharmacy, gym etc.) located within a short walking distance.

所有学生都可以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塔林是免费的(仅限塔林居民,包括在塔林学习的国际学生)。超市,咖啡馆,商店,药店,健身房等这些地方离学生住宿都挺近的。

塔林,只是起点2016年秋季,我在塔林大学读研的第三个学期。此时在我面前有两个选择:继续在塔林大学完成第二学年的学习或者去其他国家交换。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但是回想到我出来留学的初衷,我还是选择了后者。塔林大学提供不同种类的交换项目,只要在校学生参加学校的交流项目,就有机会申请不同的奖学金:第一,在欧盟境内国家交换的奖学金(Erasmus+ Exchange Studies Scholarship)大家在下图可以看到,如果你去到北欧这些高生活成本的国家交换,你将获得每个月520欧元的生活补助。

第三,在塔林大学有双边协议合作的大学交换的奖学金(bilateral partner universities)而去到和学校有双边协议的大学交换,最高可以申请到的学生funding是5000欧元。当时我看到内心简直狂喜。“All students who are currently on their exchange studies or plan to go on exchange during 2017/2018 Spring semester can apply for a scholarship from Tallinn University´s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 Fund. The Fund supports only exchange studies at Tallinn University´s bilateral partner universities. The Fund is 5000 euros. The ranking of applicants is done based on the motivation letter and weighted average grade.”出于对非洲大陆的好奇,我选择通过学院去莫桑比克交换。这个项目会给学生提供650 - 700欧元/月(约合人民币5000 - 5500人民币/月,一个学期4个月的交换则为5500*4=22000人民币)的生活补贴。要知道,我在爱沙尼亚的学费一年才刚2500欧(约合19700人民币)!

当我得到交换机会和奖学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老爸,感谢他和妈妈当时如此支持。我完全没有想到研究生的第二年开始,我可以通过奖学金而完全支持自己的生活费,一步步走向经济独立。莫桑比克的Universidade Eduardo Mondlane(爱德华多蒙德兰大学,莫桑比克最古老的大学)开始了我的交换生生涯 。这里壮丽的非洲景观和海岸线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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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排的游览项目只有一个,就是巴黎圣母院。因为昨晚已经定好了下午去慕尼黑的车票,所以今天只能预留出半天的时间。思来想去,作为巴黎最著名的教堂建筑,来到了这里似乎没有理由不去巴黎圣母院而选择其他地方。所以早上收拾停当之后,便尽快出发了。

一路乘地铁过来,也没有什么可记录的。出了地铁站往东南方向走几百米,就到了目的地。

这是在教堂广场入口处拍到的教堂立面:

前面说过,法国和德国的哥特式教堂立面有双塔,而英国和意大利的哥特式教堂则多数没有双塔。巴黎圣母院是现实例证之一。硕大的圆花窗和尖券等也是哥特式建筑的常见元素。

教堂入口处是三道拱门。记得当时是右拱门进,左拱门出。拱门周边被很多浮雕覆盖。

这是左拱门上部的浮雕,主题是“圣母升天”:

第一层是圣母死后升天,耶稣为其加冕。第二层(中间那层)则表现圣母之死,有人说旁边是耶稣的十二门徒陪伴,但我数了数总十三人(刨去前景中的两个天使),所以不知这应作何解释。

左拱门左边的“四大护法”:

从左到右依次是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us I Magnus)、天使1、圣丹尼斯(Saint Denis)、天使2。

君士坦丁大帝一般指君士坦丁一世,他是所谓的第一位基督教皇帝,授予基督教在罗马帝国的合法地位。圣丹尼斯则是早期的殉道者,忠实的基督教信徒,以及最早的巴黎主教。不过初看他捧着头颅,我还以为是圣约翰(施洗约翰Saint John the Baptist,耶稣的表哥),因为他后来被莎乐美砍掉了脑袋。

左拱门右边的“四大护法”:

从左到右依次是圣约翰(施洗约翰)、圣史蒂芬(St Stephan)、圣女吉纳维芙(St Genevieve)和罗马主教西尔维斯特( I)。

刚刚提到了,作为基督教的先知之一,约翰为耶稣施洗礼,因此被后世称为 “圣施洗约翰”。在《路加福音》中,施洗约翰的母亲被设定为圣母玛利亚的表姐,两人分别受孕,前后时间相差不大。圣母受孕后心有忧戚,便前往表姐处寻求慰藉。这便是人们熟知的“圣母往见”(Visitation),也是欧洲绘画艺术中常见的题材。施洗约翰的艺术形象多为披着兽皮,手持一杆长柄十字架。在一些绘画中,施洗约翰的身边还有一只羔羊,因此这往往也是识别施洗约翰的元素之一。

西尔维斯特是四世纪的一位罗马主教,在他在世时基督教世界举行过一次重大的宗教会议,即著名的第一次尼西亚公会,会议目的是为了解决长久以来的教义纷争。但对此人了解甚少,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为何(有人说他代表罗马参加了尼西亚公会)。还有人将其称为“教皇”西尔维斯特一世,但这种称呼有待商榷。当时的他也只是罗马主教,而那时的罗马主教并未获得超越其他四大主教(君士坦丁堡、_里亚、耶路撒冷和安条克)的优越地位,因此并不是后世理解的“教皇”。这里也许犯了想当然的错误。

作为一座完整意义上的哥特式建筑,巴黎圣母院当然具备典型的哥特式教堂建筑的特征,如线性元素、升腾空间,以及很多漂亮的玻璃花窗。无奈教堂内部太过昏暗,以至于拍出的照片效果比较差。而在这篇游记里,我对图片效果的要求比较高,并且只能用自己拍摄的照片,这就导致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说的了,因为没有照片作为例证…索性,内部游览过程就略过吧…

从教堂里出来之后,又在周边流连了一会。这是在河对岸拍到的教堂本体的全景:

教堂的中部和后部搭设了维修用的脚手架,不知是不是和后来的失火有关系。

从这里可以看到教堂采用了拉丁十字的形制。与拉丁十字相对应,常见于基督教教堂建筑中的另外一种形制是希腊十字。简单理解的话,可以把拉丁十字和希腊十字看作是两种不同的平面格局,但进一步探讨,采用哪种形制,还关乎教堂建筑的结构与功能。拉丁十字结构脱胎于巴西利卡式建筑的发展,为了满足或者是充分迎合公众集会的功能需求,就需要在祭坛两侧增加空间,于是产生了袖廊(翼廊)。袖廊与中殿和内殿的在空间上的结合,在平面上就产生了拉丁十字的形状。至于结构,拉丁十字形制的教堂多采用“拱券体系”(尖拱),包括横拱、交叉肋拱、交叉肋拱穹顶等元素,可以更好地分散、传递穹顶的侧推力,增强建筑的结构强度。反观希腊十字,采用这种形制的建筑多为集中式,采用“穹顶体系”,即一个中央穹顶加上四周的拱卫结构(如筒形拱或半穹顶)。这种结构多出现在_的教堂建筑中,典型例证是“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此处应有精罗落泪。)

教堂两侧是密集的飞扶壁。飞扶壁的出现解决了哥特式教堂墙壁结构强度不足的问题,在承受穹顶推力的中殿墙壁外侧斜向架设拱券,从而把推力转移到最外侧的墙垛上。这一“构件”的发明将中殿墙壁从支撑的功能定位中解放出来,减小墙壁厚度、扩大窗户开口和加高天花板的目标得以实现。也是在这种“突破”的基础上,加上彩色玻璃花窗的光线效果,哥特式教堂营造出了向上升腾的“神圣空间”。但另一方面,这种“突破”并非纯粹技术上的傲人成就,所以才被意大利人评价为“怪异的权宜之计”。

结束了巴黎圣母院的游览,法国这一段的预定行程也就到此为止。但不知为何,对于巴黎我总是喜欢不起来。也许“艺术之都”、“时尚之都”的名号对于我来说太过高远而无法触及它的本质和灵魂,而内心评价很容易受到脏乱街头的视觉印象的影响。另一方面,也许确实是行程过于仓促。“走马观花”至少还有马力的加持,完全靠脚步丈量的话只能如蜻蜓点水,激不起可以改变认知的片片涟漪。

游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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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及资料:

1.《图说西方建筑简史》,佐藤达生(著),计丽萍(译),天津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2.《佛罗伦萨史》,马基雅维里,吉林出版集团,2011年版。

3.《美第奇家族:欧洲最强大家族缔造权力与财富的故事》,保罗·斯特拉森(著),林凌等(译),机械工业主办社,2016年版。

4.《英国史》,大卫·休谟(著),刘仲敬(译),吉林出版集团,2012年版。

5.《布鲁内莱斯基的穹顶——圣母百花大教堂的传奇》,罗斯·金(著),冯璇(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

6.《圆顶的故事》,罗斯·金(著),吴光亚(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7.《三十二个展览:印象派全景》,上海博物馆(编),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8. 《诺阿诺阿——塔希提手记》,高更(著),马振骋(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版。

9. PIERRE-AUGUSTE RENOIR, Peter H. Feist,TASCHEN GmbH, 2016.

10. 《色彩的性格》,爱娃·海勒(著),吴桐(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5年版。

11. 《西方美术史文献选集与梳理》,蒋永青、朱俊(编著),云南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

12.《认识建筑》,马可·布萨利(著),张晓春等(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13.《文艺复兴美术史》(视频课程),张敢,清华大学美术学院,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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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住得远,我不得不早早早得起床出门。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跟一个老外打了个照面,没细看清,猛地感觉这个人好像布鲁斯·威利斯啊。我本来想着回头再瞅一眼确认一下,但又觉得想啥呢,布鲁斯·威利斯能跟你住同一档次酒店吗?遂作罢。

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大清早的没啥人,只有我自己。后来走过来一个当地的老大爷,大约70多岁,瞅了我一眼,好像是好奇我为啥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这边属郊区,游客一般不会过来,而且时间又那么早。估计大爷以为我是留学生啥的,遂跟我搭话。但我不懂意大利语啊,只能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用英语回他一下。大爷应该也不懂英语,但大爷的态度还是蛮友好的,微笑着又跟我说了一堆,我只能以无言的微笑回应,然后我俩就在沉默中结束互动,大爷自个儿过马路走掉了…想想其实蛮可惜的,如果可以跟当地人攀谈一下,了解到的都是生动的城市和生活,而非躺在历史书里的光辉岁月。辉煌盛大、精细华美固然是好的,但却是片面的。所有国家的古代史,对于人民群众来说,莫不是他们的悲惨史、苦难史、血泪史。瘟疫、饥荒、战争或者大型工程,只会加速底层人民的“更新换代”。

一不小心又扯远了。但话说回来,我当时在的时候,确实想过以后有机会的话,应该专程再来一趟,多待些时日,深入感受一下当地人的生活。据我观察,郊区这边有不少的生活区,但没发现那种高层住宅。而且整个城市都没有那种非常现代化的、平面式的建筑——欧洲的很多古城在现代都是遵循的这样的发展和维持的理念吧,比如罗马。但像佛罗伦萨这种小城受到的现代化潮流侵蚀比较少,所以还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着历史的原汁原味。这就加深了都对这座城市的好感。

上张图吧,这是在公交车站拍的,对面应该是个大型的超市:

到了市区之后,时间也还是蛮早的,街上人不多。虽然下车的地方离广场不近,但我仍然决定一路走过去。秋天的早晨还是有很多凉意,太阳还没升高,我就专门找有阳光的路走。一路走来一路环顾,满足感满满。

这是在一座石桥的桥头看到的石碑:

貌似是代表秘鲁和阿根廷与这个城市友好的意思——因为佛罗伦萨人亚美利哥·韦斯普奇发现了美洲?话说在游戏设定中,亚美利哥·韦斯普奇还是克里斯蒂娜·韦斯普奇的cousin——这是我唯一对这座石碑表示兴趣的原因。

到了广场上后发现来的还是有点早了,山间的晨雾还没散去,看起来灰蒙蒙的。索性先去其他地方探索一下。

广场后面还有个小山丘,上面坐落着一座教堂,叫作圣米尼亚托大殿(Basilica di San Miniato al Monte)。这是一座罗曼式的教堂建筑,厚重的墙壁,开口小而高悬的窗户,多用半圆拱。

这是教堂立面:

但它的立面却带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影子,和阿尔伯蒂的作品圣玛利亚诺维拉教堂(虽然没去过)的立面相像,所以不确定是不是后人加上去的。

立面(facade)是建筑术语,一般指建筑物的外墙(尤其是正面外墙)。但有时候立面和建筑物的主体部分是相互独立的,这就使得建筑物落成后再加设立面成为可能。举个相反的例子,美第奇家族礼拜堂圣洛伦佐大教堂(也没去过)是没有立面的,正面入口处是裸露的石壁。据说当时美第奇家族本来委托_为这座教堂设计立面,结果因为没钱而作罢,所以没有立面的圣洛伦佐大教堂就一直保持着原初的状态。

教堂内部很昏暗,但后殿部位的壁画倒是精美,明显的拜占庭风格:

从教堂出来后,在前面的小广场上拍到了佛罗伦萨大教堂和旧宫:

但远山的雾霭仍未散,天际处还是灰蒙蒙的,所以成片效果不是很满意。

从教堂所在的山丘上下来后,又到了_广场。在广场的另一侧,则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阿诺河流淌过托斯卡纳的山峦、流云和雾霭——这张照片确实是出乎我意料的。虽然经过调色,但色调自然。前景的绿植繁密但不显杂乱,远山的轮廓与雾霭相间,但层次分明。蓝色的天幕蒙着一层纱一样的淡云。纵然刻意追求之象未可得,但随意之间所得亦是美景。

等到中午十点左右,山部的晨雾仍没有完全散去,可能因为秋天的地表温度不够高。但我已经等不及了,因为下午还要搭乘去巴黎的航班,所以不能滞留太久。最终在广场的观景台拍到了这样的照片,算是给此次佛罗伦萨之行画个终结:

因为期望太高,现在的结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吧。

佛罗伦萨应该是我最喜爱、最向往的欧洲城市了吧。这种感情有着艺术和历史的文化加成。当然,真正到来之后,这个城市给我的现实印象仍是让人满意的。她不是一个带着历史冷漠感或艺术高冷风格的古城——但凡古城,应该都带有足够的人文气息。我是个讨厌跟风的人,某某人翻译的所谓另一个名称,不对我对这座城市的好感产生任何影响。当然,只有对这座城市有着自己的了解的人,才有资格说出这种话——虽然我的了解程度还是九牛一毛。太多的人文胜迹还没有涉足,太多的传世名作还未目睹,乌菲兹美术馆、皮蒂宫,以及波提切利和多纳泰罗等。但这并非遗憾。走马观花的游览并非好的选择,只有当你可以慢慢探索的时候,才有可能真正融入这个城市,了解这里的人民和生活。

结束了罗马和佛罗伦萨之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算走过了艾吉奥·奥迪托雷在《刺客信条:兄弟会》中的主要活动地点。这部游戏作品最大程度地还原了古代城市的历史场景,也算是让我第一次领略到了欧洲历史和文化风情。当然,男主角不成功的爱情故事也曾让我唏嘘不已。也许有人会嘲笑,但这就是我,在通关游戏后,写了一首诗来排解自己的落寞与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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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了后,我起来收拾准备出去逛。前一天晚上琦哥说要睡觉,早上别叫他,我就自己出来了。在附近的报亭买了地图,发现斗兽场离得挺近,就直奔这里,中间顺便在街边的小店吃了点东西。走了估计有十几分钟,赫然发现斗兽场矗立在前面路口处。当时内心是十分兴奋的,毕竟“我”也曾多次徒手攀爬斗兽场并在最高处做“信仰之跃”(《刺客信条:兄弟会》)。

从马路对面看大斗兽场Colosseo:

罗马与古希腊的建筑式样统称为古典式样(二者均属源于地中海世界的古典建筑体系),而斗兽场则是古罗马建筑的代表之一。罗马人将原本属于柱梁构造(古希腊建筑)的柱式直接用作建筑的表面,作为墙壁-拱券构造(古罗马建筑)的外部装饰。斗兽场从下至上依次使用多立克柱式、爱奥尼亚柱式、科林斯柱式的半圆柱以及科林斯式壁柱,并且与半圆拱券结合,构成了斗兽场的外围外观。

虽然一早过来,但禁不住斗兽场的名气大,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扎堆,尤烦排队,于是在斗兽场周围转了半圈后,决定先去其他地方,等晚点人可能少点的时候再过来(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入口处排着的长队:

斗兽场旁边即是君士坦丁凯旋门,为纪念君士坦丁一世赢得战争胜利而建。厚重的墙体外立有科林斯式圆柱,内部则是一大两小的半圆拱门。凯旋门表面多有繁复的浮雕,再加上圆柱顶部的独立雕塑(圆雕),莫不是给后世的巴洛克建筑风格提供了灵感?

趁早上人没那么多的时候拍的凯旋门斜侧面(早上阴天,光线不好):

凯旋门再往西,则是著名的帕拉蒂尼山和古罗马广场,一众的残垣断壁陈列于此。此处“我”也依稀有些印象,曾经在附近的草地上策马奔腾,或是在山上的废墟中寻找某个地下宫殿的潜藏入口。但我对这里着实不甚了解,只能盲目循着小路漫无目的地探索。

往这边走的时候已是中午,琦哥在10点多的时候已经过来跟我汇合了。中午过后天气好了一阵,我就趁机在视野开阔的位置拍了几张稍显好看的照片。

斗兽场方向:

梵蒂冈方向:

罗马市区方向:

废墟中的朱里亚大殿(Basilica Julia):

图中左下方几排“石墩”的地方,在地图上标示为“Basilica Julia”,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在写这篇游记的时候,看过地图才想起来这里确实符合巴西利卡的平面构图。“巴西利卡”有两层含义,它本是古罗马一种公共建筑的形式,特点是建筑平面呈矩形,长边两侧有柱廊,中间是大殿,高出两侧柱廊很多。图片里的“石墩”,其实是大殿毁损后残留的柱础或者柱座。

因为这种建筑适合公共集会,基督教合法化后越来越多地采用这种建筑举行宗教仪式,后世新建的基督教教堂也多模仿这种形式,久而久之它便成为基督教教堂建筑的一种固定形制,Basilica也就成为教堂的固定称谓,而且是最高等级的一种教堂建筑。在较为正式场合的中文翻译中,作为教堂建筑的Basilica被译为“宗座圣殿”。而Basilica又分为Major Basilica/特级宗座圣殿和Minor Basilica/次级宗座圣殿。世界范围内有一千多座Minor Basilica,而Major Basilica仅有四座,其中三座在罗马(分别为拉特兰圣约翰大教堂/Basilica di San Giovanni in Laterano、圣保罗大教堂/ Basilica di San Paolo fuori le Mura、圣母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Maggiore),一座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 Basilica di San Pietro)(所以地理上都在罗马)。

我对“宗座圣殿”这个词的来源无法做更多深究,但就我个人猜测(并结合Cathedral的中文翻译“主教座堂”),“宗座”应指“教宗所在”,“宗座圣殿”即指教宗所在的高等级教堂。至于为什么世界上有一千多座次级宗座圣殿且不可能每个都与教宗有关联,也许是把已经产生的固定译法沿用到了其他字面相同(但语境不同)的词汇上吧。与Basilica相对应,依据等级由上到下排列,基督教教堂建筑还包括Cathedral、Church、Chapel。Cathedral正式中文译称为“主教座堂”,顾名思义为主教(Bishop)所在的教堂。Cathedral是一个教区内最高等级的宗教建筑,也是该教区内最高神职人员主教(Bishop)的驻地(工作场所)。Church则有两层含义,一是作为教堂的通用称谓,不分等级;另外从等级上区分,一般指一个市镇或乡镇里的主要宗教场所。Chapel的翻译是“礼拜堂”,这种礼拜堂可大可小,可独立也可附属大型教堂。当时欧洲的大户人家或有钱人家,为了避免与我等屁民混在一起,要么自己出钱建造独立的家族教堂(比如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的圣洛伦佐教堂),要么在当地大型教堂的后殿外围加建专属自己家族的礼拜堂。

(从几个石墩子引申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我也是个话痨无疑了。)

逛完古罗马广场,则到了卡比托利欧广场。广场三面由元老宫、新宫和保守宫合围,中间立有马可·奥勒留皇帝骑马铜塑像。三栋建筑风格一致,由_设计,属文艺复兴式。_创设了一种全新的建筑语言,即巨柱式壁柱,但柱头是科林斯式。除此之外,等比例排列的壁龛式窗户,窗户外围带有边框,窗户上方带有山花式或圆券式装饰,这些都是文艺复兴式建筑的常见要素。

广场上的马可·奥勒留雕像,后面是新宫和元老宫:

逛完这边已经是下午,我跟琦哥回去休整了一下。下午还是我先出门,目的地很明确,直奔万神殿。万神殿的距离稍微远些,需要搭乘公交。到站之后,我跟着导航走过来,沿着一条不大的下坡的街道,走到尽头即是万神殿。因为游戏的原因,相对于其他不甚熟悉的建筑,我对于万神殿还是有些特别的感觉的。将见未见时是兴奋,第一眼看到时即是欣喜。但随之而来的,是些许惊讶,以及稍微有些失望。因为在我的想象中(以及游戏给我的印象里),万神殿应该是高大的、出类拔萃的、鹤立鸡群的,而现在展现在我面前的万神殿,坐落在一众民用建筑中,既没有和旁边的楼房隔开很远的距离,也没有在高度上获得碾压的绝对优势。紧凑的空间使它变得“泯然众人矣”。而且,万神殿门前是个小广场,但离入口处不远是个挺大的喷泉池,占据了不小的空间。所以,不管是从从哪个方向来看,万神殿的存在都显得那么局促。

正面拍的万神殿,空间局促、拥挤: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角度拍摄全貌,只有边角:

神殿正面为入口柱廊,借鉴自科林斯柱式构造的希腊神庙:

始建于公元前27年、重建于公元120年的万神殿,是欧洲古代建筑史上一座盛大的丰碑。罗马帝国的历史和文化遗产源远流长,而万神殿即是罗马帝国遗产最具象、最现实的代表。其最具标志性的超大跨度的穹顶(穹顶与神殿内部空间构成直径为43米的球体),使其自建成后的一千三百多年时间里,一直都是古代大型宗教建筑不可逾越的高峰,亦使之成为各大教堂的设计师建造穹顶的楷模和范本。直到佛罗伦萨的建筑师菲利坡·布鲁内莱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于15世纪完成花之圣母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又称圣母百花大教堂,即通常所谓的佛罗伦萨大教堂)的“封顶”(达到45米),才第一次超越万神殿穹顶的跨度。据说,布鲁内莱斯基在参加乔瓦尼洗礼堂青铜门设计竞赛输给洛伦佐·吉贝尔蒂之后,迁居罗马多年,潜心探访古罗马建筑遗迹,花之圣母大教堂穹顶的建造亦是受到万神殿建筑艺术的启发,使其完成这一不可能的壮举。

被奉为圭臬的穹顶:

可以看到,壁龛式的窗户在万神殿建成时就已经存在了,而文艺复兴式的建筑普遍采用这种元素,确实是“复兴”无疑了。

技术和设备都无法处理这种强光,只能凑合看了:

逛到傍晚,人乏肚饿,就和琦哥一起往回走。回来的时候坐的公交车,也算领略了一通罗马城市风情。下车之后路过一个甜品店,琦哥非说意大利的冰激凌很有名,推荐我尝一下。但对我这种不好美食的人来说,至今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好吃的冰激凌口味特别在什么地方,权当补充点糖分吧。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琦哥就跟我说不想在罗马继续玩了,想回去。我当时啥也没说,心想你自己决定吧,我都行。晚上吃完饭,琦哥说已经定了第二天早上回柏林的机票,我听了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是勉强跟我过来的,刚开始就闷闷不乐的话,后面可能就更不开心。早走早解脱,我一个人倒也落得轻便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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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开销

第二年,我带着我自己第一年的一些小积蓄前往了莫桑比克,却发现Erasmus+发放的补贴就已经完全够用,过的稍微宅一点还能有点小小的结余 ···· 所以一年下来,我带来的“小积蓄”反而变多了 。

写在最后这篇文章,送给那些有着出国梦想,但是却由于生活中的种种原因,尤其是资金困难,而一直推迟留学计划的年轻人。希望通过这篇文章你能读到,低成本出国留学是有可能的,你也可以选择适合的留学方式,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想去欧洲旅游论文

在遍地是古迹的罗马,街上的每一块石砖都可能承载过厚重的历史。而城内的每一座高堂,都可能俯视过这座城市发生过的所有的血腥与辉煌、肮脏与光芒。抚今追昔,易凄怆然。但时间有限,容不得我久久徘徊驻足,便要奔赴下一处山海。

结束罗马之行,便订了去佛罗伦萨的车票。二者相距不远,再者我也想获得一次欧洲列车的乘坐体验。为争取本就不多的时间,早上便从罗马中央车站出发了。这是列车驶出时,拍摄到的车站:

到达佛罗伦萨时已接近中午,但我必须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但因为预定太晚,考虑到价格因素,订的酒店在郊区,离市区约有十多公里。来回一趟,便折损了许多时间。但为了轻装上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就市区主要景点的距离而言,估计得全部靠脚丈量。

从酒店回来到达市区后,第一站打卡的地方当然是圣母百花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在我的模糊印象里,艾吉奥·奥迪托雷(Ezio Auditore)和克里斯蒂娜·韦斯普奇(Cristina Vespucci)首次相遇的地点就是圣母百花大教堂的门前(或附近)。当然了,这并不是我第一站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大教堂的盛名不言而喻,而最引人入胜的莫过于它的巨大穹顶。这个在万神殿落成一千三百多年后首次超越其跨度的存在,当然是我到达佛罗伦萨后首先瞻仰的目标。

虽说我倾向于认为大教堂的所在及周边环境可以类比万神殿(虽然比万神殿的“处境”好些),但走到它的面前后内心仍然泛着欣喜。在立面前停驻良久后,又环绕教堂徘徊了一周。这是在前侧面拍的一张,可以同时看到立面、穹顶和钟楼(话说这个偏绿的色调真的很难处理好):

与德国和法国的哥特式教堂建筑(如巴黎圣母院、亚眠大教堂以及科隆大教堂)相比,意大利(以及英国)哥特式风格的立面大多没有双塔(但英国的索尔兹伯里大教堂是个例外)。此外,这座教堂也没有极力营造尖、薄、脆的视觉特征以及向上升腾的氛围效果。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意大利人并不喜欢飞扶壁这样的构造,认为它是一种“怪异的权宜之计”。

从另外一个侧面拍摄的(门前小广场上乌泱乌泱全是人,没有办法拍到立面全貌):

教堂的侧面还有乔托设计的钟楼。作为文艺复兴的先驱,他既是建筑师和雕刻家,亦是画家。乔托的个人成就,其实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至少他在西方艺术史上的地位,远非一些耳(guo)熟(du)能(xiao)详(fei)的艺术家所能达到的。他是新的绘画技艺的开创者,是新的艺术风格的缔造者。从他开始,对于绘画主题的表现开始走向现实主义,画面开始有了空间感和透视效果,人物开始有了真实感和生活气息。他改变了中世纪以来绘画的刻板、僵化,以及冷冰冰的“神性”。虽然他的画作现在看起来显得很“质朴”,甚至“笨拙”,但考虑到那个时代整体的文明发展程度、社会的文化认知程度以及艺术发展阶段的限制(从禁锢的蒙昧时代到人文日新的转折期),他仍是引领潮流的人、是“无中生有”的人。后来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众天才和大师们都必不可少地受他影响。所以薄伽丘称:“乔托为绘画艺术带来了光明”。波利齐亚诺在其纪念乔托的碑文中写道:“我是使失传的绘画艺术获得新生的人。”“我的手灵巧且坚定,我的技艺所缺乏的,大自然亦无。”“我是乔托,何须重复这些事,我的名字本身即是一首颂歌。”

教堂的对面即是八角形的乔瓦尼洗礼堂,外墙的装饰风格与大教堂一致:

画面下方偏右闪着金光的位置便是那扇打败了天才的布鲁内莱斯基的吉贝尔蒂创作的青铜门(对就是这么拗口,故意的)。虽然我不懂雕塑(说得跟我懂其他什么似的),但我知道这尊作品是绝对的杰作,因此也挤进人群凑上前拍了几张细部的照片(美不美你们自己评判,从人物的动作、形体、神态,场景的安排和环境的处理):

可惜当时教堂的穹顶侧面部位在修缮,上面搭起了脚手架和防护网,导致从教堂侧面和后面拍的照片都可以明显看到,因此为了不影响观感,这里就不放穹顶的照片了。

在教堂外围徘徊良久之后,我开始考虑是否要进到里面去参观。但这个时候排队的人很多,略微迟疑后,我决定还是先到附近的地方逛逛吧,说不定有新的发现。从教堂前小广场往北走不了多远,就看到一栋似曾相识的建筑,它的拐角处是这样的:

其实当时我没有注意到画面中间的那个纹章雕塑,所以有些迟疑。但建筑本身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决定进去一探究竟。在入口处看了介绍,才知道这里就是美第奇家族曾经的寓所——里卡尔迪宫。里卡尔迪宫的建筑风格属文艺复兴式。建筑外墙使用粗面砌筑,没有柱式。窗户的样式和排列都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审美规范——比例和均衡。

里卡尔迪宫的中庭:

可以看到,这里的凉廊明显借鉴布鲁内莱斯基的另一代表作——佛罗伦萨育婴堂。圆柱和拱券的结合背离了柱式的原则——柱子直接支撑拱券,而非建筑的檐部;柱头采用混合柱式(这里的涡卷和科林斯式茛苕叶折卷让人傻傻分不清),但柱身消除了凹槽。佛罗伦萨的育婴堂被认为是最早的文艺复兴式建筑,所以它的拱廊的构造逐渐成为被效仿的对象。

美第奇家族也许是世界上最负盛名、最具魅力和最有历史意义的平民家族了——虽然在洛伦佐·美第奇死后,他的后人通过经营升格为贵族,直至家族绝嗣以及对于佛罗伦萨统治的终结,但这个家族最辉煌的时刻,莫过于洛伦佐掌权的时代。

在佛罗伦萨的共和国时代,尤其是从老科西莫至洛伦佐时期,美第奇家族成员从来没有成为名义上的共和国领袖,或担当执政者(执政官)的角色。马基雅维里在其《佛罗伦萨史》中描述美第奇家族的统治,经常提到美第奇家族的“朋友”这个词。实际上,这是一种利益交换的安排。通过联姻或者资助,美第奇家族将其“朋友”推举为执政团成员,或与已有的执政团成员建立友谊——佛罗伦萨很多家族的生意应是依赖美第奇家族的银行得以运转或者维持盈利,因此美第奇家族的“友谊”对于他们极为重要。通过这种安排,美第奇家族的意志才能渗透到共和国政治的方方面面。

我想这个家族的历史如此吸引人的原因可能在于,在那个“王侯有种”、出身高贵即最大美德的年代,它从平民出身的羊毛商人,经几代人筚路蓝缕,苦心经营,一跃成为共和国的幕后统治者和主宰,和国王、军事独裁者结盟,或可与教皇称友或开战,更使它的子女们四度成为教皇,两次嫁作法兰西王后。也许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高贵即美德,财富即正义。

当然,除却政治上的光芒,更为学者们所津津乐道的,应当是这个家族对于文化的推动作用。就文艺复兴运动而言,其间存在两个文化中心,起先是佛罗伦萨,其后是罗马。因为佛罗伦萨有美第奇家族,而罗马是教皇驻地之所在——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离开里卡尔迪宫,我又回到了大教堂。虽然再次纠结了一下,最终我还是决定排队进入教堂内部。但抛弃登顶的机会而参观教堂内部,应该是我作出的错误决定。而作出这样的决定的原因是,我刚刚登过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我那时认为进入教堂参观是最基本的,但登顶不是必需的。

相比于刚刚见识过的圣彼得大教堂,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内部显得太过暗淡和朴素了:

这是站在中殿的位置望向后殿,正前上方的位置即是穹顶的内壁,壁画则是瓦萨里的作品《末日审判》。

教堂的内部构造已经初步具备了哥特式建筑的特征,如交叉肋拱,墙壁和柱身也开始具有线性元素的雏形。当然,与北方的哥特式建筑相比,它所具备的哥特式风格特征还不够典型。而哥特式建筑完成度最高的都在法国,即兰斯大教堂、沙特尔大教堂和亚眠大教堂。正所谓哥特式建筑的起源即在法兰西岛,那么由法兰西人民将这种风格继续发扬,并使之成为新的潮流和风尚,也在情理之中。

在穹顶下所拍摄的照片:

在图片中下方尖拱顶部有一个红十字的盾徽,但不知道它代表什么。从符号学的角度,特里尔大主教的纹章与之相近,而英国的圣乔治旗亦是如此。但此二者不应与佛罗伦萨产生什么关联并体现在其主教堂的墙壁上。唯一解释通的是,这个盾徽代表热那亚共和国——热那亚共和国的国旗便是如此。同样作为意大利城邦,曾经的热那亚与佛罗伦萨之间的确产生过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旁边的尖拱顶部悬挂的佛罗伦萨的鸢尾花盾徽也是一个佐证。但与之相对的位置,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双头鹰的形象——拜占庭帝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均与之相关,但在这里不知其所指为何。

谈及圣母百花大教堂及其大殿,则有一起重大历史事件不可回避。1478年4月26日,得到教皇支持的政敌在这座教堂中密谋行刺美第奇兄弟——洛伦佐(Lorenzo)和他的弟弟朱利亚诺(Giuliano)。朱利亚诺不幸命丧敌手,受了轻伤的洛伦佐躲到圣器室逃过一劫。两兄弟中有一人存活即是_失败。死里逃生的洛伦佐随即在城内展开了大清洗,而后公开与教皇决裂,后者亦在盛怒之下与之开战。

不过马基雅维里的《佛罗伦萨史》将发生这一事件的教堂称之为“圣雷帕拉塔教堂”,这就一直误导着我。后来我看到的其他描述这一事件的文章或书籍均说明此事是在佛罗伦萨大教堂内发生的。我一度感到困惑,认为正式的著作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产生分歧。直到我后来得知,圣母百花大教堂之所在即是建于4世纪的圣雷帕拉塔教堂的原址——或许当地人对之称呼随意了些。

因年少而夭,世人对朱利亚诺所知甚少。而根据马基雅维里的简短记载,朱利亚诺宽厚仁慈、慷慨大度,貌似比哥哥更加谨慎和明智。所以人们无从得知,如果年轻的朱利亚诺没有早死,此后的他会给这座城市和它的人民(亦或他的家族)带来什么。但历史不能假设,它只会对长命者更加友善。只有同时代的人亲身经历了一个鲜活生命的消失,看到所有的年轻的可能性被终结,才会对命运深感痛惜和无力。而后世的眼光只会投向那些已经名垂青史的大人物罢了­­——洛伦佐从此开启了他那为人津津乐道的伟大时代。

教皇敌视美第奇家族的直接起因是洛伦佐拒绝了教皇的借款要求。在这之前很久,一直是美第奇银行管理着教皇的账户。作为欧洲最大的地主,但凡_影响力所及之处,都要向教会缴税。而美第奇银行作为教皇账户的管理者,其中利润可想而知。但教皇的政治利益决定了他不希望在意大利还存在着一个不听话而又掌握着巨大能量的地方统治者——美第奇家族属之,米兰公爵亦然。洛伦佐的不顺从,导致了教皇对美第奇家族的政敌——帕齐家族阴谋的默许。而此时教皇已经将其账户转移至帕齐银行。

历史上,与教皇敌对的世俗统治者不在少数,但结果却各有不同。1077年,因与教皇格里高利七世争夺主教任免权而被革除教籍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四十冒着大雪在教皇门外矗立忏悔,乞求宽恕,称之为“卡诺莎之辱”;16世纪,英国国王亨利八世与教廷决裂,自立为英国国教的最高首脑,教皇克莱蒙特七世束手无策,即使革除教籍也未对亨利的统治产生实质影响——讽刺的是,克莱蒙特七世的前任及兄长利奥十世曾授予亨利“信仰守护者”的称号,因为在马丁·路德刚开始宣扬其教义时,亨利撰文与之辩(隔空)论(对骂),而这一称号一直被英国王室沿用至今;同样是这位教皇,就在此前不久,西班牙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的军队攻破罗马,将其实际囚禁——这位教皇便是被刺杀的朱利亚诺的私生子。

说到教皇与世俗统治者的冲突,就我所知范围,主要体现在争夺地方神职人员(尤其是大主教)的任免权上(但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亨利四世想要皇权凌驾于教权,可以直接任命主教;亨利八世则更干脆,直接脱离了教廷的管辖,自立教会的“山头”。二者与教皇斗争的结果的差异,原因错综复杂。简要言之,英国因孤岛悬海外,教会的影响较之在欧洲大陆大打折扣。根据大卫·休谟的观点,英国国王在国境内的权势远非其他欧洲君主所能比。而英国民众对于罗马教廷的盲目依附同样不如其他地区那么严重。举个例子,当信仰_的玛丽女王打算废除妹妹伊丽莎白的王位继承权时——因为她不想将王位交给一个“异_”——她的想法并没有得到英国臣民的支持,因为他们对于王室血脉的忠诚强于对信仰的坚持。反观神圣罗马帝国,因其分崩离析的政治版图导致皇帝的权力被严重限制(皇帝是否有权势取决于当选皇帝的诸侯是否有实力),依赖农业产出的经济基础使得国内民众对于教会的精神依附尤甚——当然,因时代的不同教会影响力的衰弱亦应考虑进来——当教皇对世俗君主施加“绝罚”,臣民支持哪一方尤为重要。

教皇对付世俗君主的“武器”,最有效、最严厉者莫过于“绝罚”,即革除教籍,因此这一手段还被称之为“精神雷霆”。众所周知,封建君主统治权的合法性一般建立在“君权神授”的理论基础上。作为上帝在世间的代理人,教皇的教诲应当被所有人遵从,包括世俗君主。这也是教皇所努力宣扬的。而当上帝的代理人对世俗君主作出绝罚,那就代表君主的统治权丧失了合法性,君主个人也就不再是上帝的子民、教民的兄弟。臣民对于世俗君主的效忠誓言被解除,就可以不再受其约束。更有甚者,有些教皇还会宣扬遭受绝罚的世俗君主是“异_”,任何人对于世俗君主的暴力行为或者谋杀都是上帝所支持并乐于看到的。

虽然听起来很严重,但据我所知还没有哪一个世俗君主是因此被推翻的。而教皇一般也是谨慎使用“绝罚”——毕竟,“终极武器”的使用其实是以迫使世俗君主妥协为目的的,一旦达到目的,教皇便会收回命令,与世俗君主和解。如果用得次数多了,别人可能就不那么当回事了。

当然,教皇的仇恨确实给美第奇家族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毕竟他们不是世袭的君主,在佛罗伦萨这块土地上,不存在人民向这个家族效忠的习惯。如果长久的对抗一旦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他们很可能抛弃这个家族以换取教皇的宽恕。而雪上加霜的是,美第奇家族的强大盟友——米兰公爵加莱亚佐·斯福查前不久也被谋杀身亡。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洛伦佐只身赴险,与教皇的盟友拿波里国王费伦特谋求和解,并最终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和外交手段换取了和平协议。这是伟大的洛伦佐第一次让自己“伟大”起来。

结束了教堂的参观,我便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因为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攻略,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游览计划。但我想,即使随意游弋,大概率也会在不经意间遭遇诸多知名的胜迹或景点。学院美术馆即是一例,因为它完全是我像没头苍蝇乱转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有一条队伍排在路边,我便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它的外观并不起眼,但既然有人排队,应该是有道理的。我在门外扫了一眼铭牌,才发现这就是学院美术馆。我“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决定排队。因为我知道,乌菲兹美术馆没有预约,估计这次是去不成了,但既然来了佛罗伦萨,如果连美术馆都不逛,那妥妥的伪文艺爱好者了。

虽然队伍不短,但并没有排很久就进去了。不过,这里我并不打算详细描写参观经过了。因为,由于知识储备的限制,除了_的《大卫》,印象里我没有看到(或没有识别出)其他特别有名的作品或有名的艺术家的作品,比如多纳泰罗,比如波提切利。不过,亲眼看到被万人颂赞的《大卫》原作,还是蛮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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