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国家旅游英国旅游区别(英国有几个国家组成)

个人学习 10 0

世界地理—欧洲西部

因为住得远,我不得不早早早得起床出门。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跟一个老外打了个照面,没细看清,猛地感觉这个人好像布鲁斯·威利斯啊。我本来想着回头再瞅一眼确认一下,但又觉得想啥呢,布鲁斯·威利斯能跟你住同一档次酒店吗?遂作罢。

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大清早的没啥人,只有我自己。后来走过来一个当地的老大爷,大约70多岁,瞅了我一眼,好像是好奇我为啥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这边属郊区,游客一般不会过来,而且时间又那么早。估计大爷以为我是留学生啥的,遂跟我搭话。但我不懂意大利语啊,只能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用英语回他一下。大爷应该也不懂英语,但大爷的态度还是蛮友好的,微笑着又跟我说了一堆,我只能以无言的微笑回应,然后我俩就在沉默中结束互动,大爷自个儿过马路走掉了…想想其实蛮可惜的,如果可以跟当地人攀谈一下,了解到的都是生动的城市和生活,而非躺在历史书里的光辉岁月。辉煌盛大、精细华美固然是好的,但却是片面的。所有国家的古代史,对于人民群众来说,莫不是他们的悲惨史、苦难史、血泪史。瘟疫、饥荒、战争或者大型工程,只会加速底层人民的“更新换代”。

一不小心又扯远了。但话说回来,我当时在的时候,确实想过以后有机会的话,应该专程再来一趟,多待些时日,深入感受一下当地人的生活。据我观察,郊区这边有不少的生活区,但没发现那种高层住宅。而且整个城市都没有那种非常现代化的、平面式的建筑——欧洲的很多古城在现代都是遵循的这样的发展和维持的理念吧,比如罗马。但像佛罗伦萨这种小城受到的现代化潮流侵蚀比较少,所以还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持着历史的原汁原味。这就加深了都对这座城市的好感。

上张图吧,这是在公交车站拍的,对面应该是个大型的超市:

到了市区之后,时间也还是蛮早的,街上人不多。虽然下车的地方离广场不近,但我仍然决定一路走过去。秋天的早晨还是有很多凉意,太阳还没升高,我就专门找有阳光的路走。一路走来一路环顾,满足感满满。

这是在一座石桥的桥头看到的石碑:

貌似是代表秘鲁和阿根廷与这个城市友好的意思——因为佛罗伦萨人亚美利哥·韦斯普奇发现了美洲?话说在游戏设定中,亚美利哥·韦斯普奇还是克里斯蒂娜·韦斯普奇的cousin——这是我唯一对这座石碑表示兴趣的原因。

到了广场上后发现来的还是有点早了,山间的晨雾还没散去,看起来灰蒙蒙的。索性先去其他地方探索一下。

广场后面还有个小山丘,上面坐落着一座教堂,叫作圣米尼亚托大殿(Basilica di San Miniato al Monte)。这是一座罗曼式的教堂建筑,厚重的墙壁,开口小而高悬的窗户,多用半圆拱。

这是教堂立面:

但它的立面却带有文艺复兴风格的影子,和阿尔伯蒂的作品圣玛利亚诺维拉教堂(虽然没去过)的立面相像,所以不确定是不是后人加上去的。

立面(facade)是建筑术语,一般指建筑物的外墙(尤其是正面外墙)。但有时候立面和建筑物的主体部分是相互独立的,这就使得建筑物落成后再加设立面成为可能。举个相反的例子,美第奇家族礼拜堂圣洛伦佐大教堂(也没去过)是没有立面的,正面入口处是裸露的石壁。据说当时美第奇家族本来委托_为这座教堂设计立面,结果因为没钱而作罢,所以没有立面的圣洛伦佐大教堂就一直保持着原初的状态。

教堂内部很昏暗,但后殿部位的壁画倒是精美,明显的拜占庭风格:

从教堂出来后,在前面的小广场上拍到了佛罗伦萨大教堂和旧宫:

但远山的雾霭仍未散,天际处还是灰蒙蒙的,所以成片效果不是很满意。

从教堂所在的山丘上下来后,又到了_广场。在广场的另一侧,则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阿诺河流淌过托斯卡纳的山峦、流云和雾霭——这张照片确实是出乎我意料的。虽然经过调色,但色调自然。前景的绿植繁密但不显杂乱,远山的轮廓与雾霭相间,但层次分明。蓝色的天幕蒙着一层纱一样的淡云。纵然刻意追求之象未可得,但随意之间所得亦是美景。

等到中午十点左右,山部的晨雾仍没有完全散去,可能因为秋天的地表温度不够高。但我已经等不及了,因为下午还要搭乘去巴黎的航班,所以不能滞留太久。最终在广场的观景台拍到了这样的照片,算是给此次佛罗伦萨之行画个终结:

因为期望太高,现在的结果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吧。

佛罗伦萨应该是我最喜爱、最向往的欧洲城市了吧。这种感情有着艺术和历史的文化加成。当然,真正到来之后,这个城市给我的现实印象仍是让人满意的。她不是一个带着历史冷漠感或艺术高冷风格的古城——但凡古城,应该都带有足够的人文气息。我是个讨厌跟风的人,某某人翻译的所谓另一个名称,不对我对这座城市的好感产生任何影响。当然,只有对这座城市有着自己的了解的人,才有资格说出这种话——虽然我的了解程度还是九牛一毛。太多的人文胜迹还没有涉足,太多的传世名作还未目睹,乌菲兹美术馆、皮蒂宫,以及波提切利和多纳泰罗等。但这并非遗憾。走马观花的游览并非好的选择,只有当你可以慢慢探索的时候,才有可能真正融入这个城市,了解这里的人民和生活。

结束了罗马和佛罗伦萨之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也算走过了艾吉奥·奥迪托雷在《刺客信条:兄弟会》中的主要活动地点。这部游戏作品最大程度地还原了古代城市的历史场景,也算是让我第一次领略到了欧洲历史和文化风情。当然,男主角不成功的爱情故事也曾让我唏嘘不已。也许有人会嘲笑,但这就是我,在通关游戏后,写了一首诗来排解自己的落寞与惆怅:

欧洲国家旅游英国旅游区别

在遍地是古迹的罗马,街上的每一块石砖都可能承载过厚重的历史。而城内的每一座高堂,都可能俯视过这座城市发生过的所有的血腥与辉煌、肮脏与光芒。抚今追昔,易凄怆然。但时间有限,容不得我久久徘徊驻足,便要奔赴下一处山海。

结束罗马之行,便订了去佛罗伦萨的车票。二者相距不远,再者我也想获得一次欧洲列车的乘坐体验。为争取本就不多的时间,早上便从罗马中央车站出发了。这是列车驶出时,拍摄到的车站:

到达佛罗伦萨时已接近中午,但我必须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但因为预定太晚,考虑到价格因素,订的酒店在郊区,离市区约有十多公里。来回一趟,便折损了许多时间。但为了轻装上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就市区主要景点的距离而言,估计得全部靠脚丈量。

从酒店回来到达市区后,第一站打卡的地方当然是圣母百花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在我的模糊印象里,艾吉奥·奥迪托雷(Ezio Auditore)和克里斯蒂娜·韦斯普奇(Cristina Vespucci)首次相遇的地点就是圣母百花大教堂的门前(或附近)。当然了,这并不是我第一站来这里的主要原因。大教堂的盛名不言而喻,而最引人入胜的莫过于它的巨大穹顶。这个在万神殿落成一千三百多年后首次超越其跨度的存在,当然是我到达佛罗伦萨后首先瞻仰的目标。

虽说我倾向于认为大教堂的所在及周边环境可以类比万神殿(虽然比万神殿的“处境”好些),但走到它的面前后内心仍然泛着欣喜。在立面前停驻良久后,又环绕教堂徘徊了一周。这是在前侧面拍的一张,可以同时看到立面、穹顶和钟楼(话说这个偏绿的色调真的很难处理好):

与德国和法国的哥特式教堂建筑(如巴黎圣母院、亚眠大教堂以及科隆大教堂)相比,意大利(以及英国)哥特式风格的立面大多没有双塔(但英国的索尔兹伯里大教堂是个例外)。此外,这座教堂也没有极力营造尖、薄、脆的视觉特征以及向上升腾的氛围效果。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意大利人并不喜欢飞扶壁这样的构造,认为它是一种“怪异的权宜之计”。

从另外一个侧面拍摄的(门前小广场上乌泱乌泱全是人,没有办法拍到立面全貌):

教堂的侧面还有乔托设计的钟楼。作为文艺复兴的先驱,他既是建筑师和雕刻家,亦是画家。乔托的个人成就,其实是值得大书特书的。至少他在西方艺术史上的地位,远非一些耳(guo)熟(du)能(xiao)详(fei)的艺术家所能达到的。他是新的绘画技艺的开创者,是新的艺术风格的缔造者。从他开始,对于绘画主题的表现开始走向现实主义,画面开始有了空间感和透视效果,人物开始有了真实感和生活气息。他改变了中世纪以来绘画的刻板、僵化,以及冷冰冰的“神性”。虽然他的画作现在看起来显得很“质朴”,甚至“笨拙”,但考虑到那个时代整体的文明发展程度、社会的文化认知程度以及艺术发展阶段的限制(从禁锢的蒙昧时代到人文日新的转折期),他仍是引领潮流的人、是“无中生有”的人。后来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众天才和大师们都必不可少地受他影响。所以薄伽丘称:“乔托为绘画艺术带来了光明”。波利齐亚诺在其纪念乔托的碑文中写道:“我是使失传的绘画艺术获得新生的人。”“我的手灵巧且坚定,我的技艺所缺乏的,大自然亦无。”“我是乔托,何须重复这些事,我的名字本身即是一首颂歌。”

教堂的对面即是八角形的乔瓦尼洗礼堂,外墙的装饰风格与大教堂一致:

画面下方偏右闪着金光的位置便是那扇打败了天才的布鲁内莱斯基的吉贝尔蒂创作的青铜门(对就是这么拗口,故意的)。虽然我不懂雕塑(说得跟我懂其他什么似的),但我知道这尊作品是绝对的杰作,因此也挤进人群凑上前拍了几张细部的照片(美不美你们自己评判,从人物的动作、形体、神态,场景的安排和环境的处理):

可惜当时教堂的穹顶侧面部位在修缮,上面搭起了脚手架和防护网,导致从教堂侧面和后面拍的照片都可以明显看到,因此为了不影响观感,这里就不放穹顶的照片了。

在教堂外围徘徊良久之后,我开始考虑是否要进到里面去参观。但这个时候排队的人很多,略微迟疑后,我决定还是先到附近的地方逛逛吧,说不定有新的发现。从教堂前小广场往北走不了多远,就看到一栋似曾相识的建筑,它的拐角处是这样的:

其实当时我没有注意到画面中间的那个纹章雕塑,所以有些迟疑。但建筑本身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决定进去一探究竟。在入口处看了介绍,才知道这里就是美第奇家族曾经的寓所——里卡尔迪宫。里卡尔迪宫的建筑风格属文艺复兴式。建筑外墙使用粗面砌筑,没有柱式。窗户的样式和排列都体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审美规范——比例和均衡。

里卡尔迪宫的中庭:

可以看到,这里的凉廊明显借鉴布鲁内莱斯基的另一代表作——佛罗伦萨育婴堂。圆柱和拱券的结合背离了柱式的原则——柱子直接支撑拱券,而非建筑的檐部;柱头采用混合柱式(这里的涡卷和科林斯式茛苕叶折卷让人傻傻分不清),但柱身消除了凹槽。佛罗伦萨的育婴堂被认为是最早的文艺复兴式建筑,所以它的拱廊的构造逐渐成为被效仿的对象。

美第奇家族也许是世界上最负盛名、最具魅力和最有历史意义的平民家族了——虽然在洛伦佐·美第奇死后,他的后人通过经营升格为贵族,直至家族绝嗣以及对于佛罗伦萨统治的终结,但这个家族最辉煌的时刻,莫过于洛伦佐掌权的时代。

在佛罗伦萨的共和国时代,尤其是从老科西莫至洛伦佐时期,美第奇家族成员从来没有成为名义上的共和国领袖,或担当执政者(执政官)的角色。马基雅维里在其《佛罗伦萨史》中描述美第奇家族的统治,经常提到美第奇家族的“朋友”这个词。实际上,这是一种利益交换的安排。通过联姻或者资助,美第奇家族将其“朋友”推举为执政团成员,或与已有的执政团成员建立友谊——佛罗伦萨很多家族的生意应是依赖美第奇家族的银行得以运转或者维持盈利,因此美第奇家族的“友谊”对于他们极为重要。通过这种安排,美第奇家族的意志才能渗透到共和国政治的方方面面。

我想这个家族的历史如此吸引人的原因可能在于,在那个“王侯有种”、出身高贵即最大美德的年代,它从平民出身的羊毛商人,经几代人筚路蓝缕,苦心经营,一跃成为共和国的幕后统治者和主宰,和国王、军事独裁者结盟,或可与教皇称友或开战,更使它的子女们四度成为教皇,两次嫁作法兰西王后。也许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高贵即美德,财富即正义。

当然,除却政治上的光芒,更为学者们所津津乐道的,应当是这个家族对于文化的推动作用。就文艺复兴运动而言,其间存在两个文化中心,起先是佛罗伦萨,其后是罗马。因为佛罗伦萨有美第奇家族,而罗马是教皇驻地之所在——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离开里卡尔迪宫,我又回到了大教堂。虽然再次纠结了一下,最终我还是决定排队进入教堂内部。但抛弃登顶的机会而参观教堂内部,应该是我作出的错误决定。而作出这样的决定的原因是,我刚刚登过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我那时认为进入教堂参观是最基本的,但登顶不是必需的。

相比于刚刚见识过的圣彼得大教堂,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内部显得太过暗淡和朴素了:

这是站在中殿的位置望向后殿,正前上方的位置即是穹顶的内壁,壁画则是瓦萨里的作品《末日审判》。

教堂的内部构造已经初步具备了哥特式建筑的特征,如交叉肋拱,墙壁和柱身也开始具有线性元素的雏形。当然,与北方的哥特式建筑相比,它所具备的哥特式风格特征还不够典型。而哥特式建筑完成度最高的都在法国,即兰斯大教堂、沙特尔大教堂和亚眠大教堂。正所谓哥特式建筑的起源即在法兰西岛,那么由法兰西人民将这种风格继续发扬,并使之成为新的潮流和风尚,也在情理之中。

在穹顶下所拍摄的照片:

在图片中下方尖拱顶部有一个红十字的盾徽,但不知道它代表什么。从符号学的角度,特里尔大主教的纹章与之相近,而英国的圣乔治旗亦是如此。但此二者不应与佛罗伦萨产生什么关联并体现在其主教堂的墙壁上。唯一解释通的是,这个盾徽代表热那亚共和国——热那亚共和国的国旗便是如此。同样作为意大利城邦,曾经的热那亚与佛罗伦萨之间的确产生过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旁边的尖拱顶部悬挂的佛罗伦萨的鸢尾花盾徽也是一个佐证。但与之相对的位置,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双头鹰的形象——拜占庭帝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均与之相关,但在这里不知其所指为何。

谈及圣母百花大教堂及其大殿,则有一起重大历史事件不可回避。1478年4月26日,得到教皇支持的政敌在这座教堂中密谋行刺美第奇兄弟——洛伦佐(Lorenzo)和他的弟弟朱利亚诺(Giuliano)。朱利亚诺不幸命丧敌手,受了轻伤的洛伦佐躲到圣器室逃过一劫。两兄弟中有一人存活即是_失败。死里逃生的洛伦佐随即在城内展开了大清洗,而后公开与教皇决裂,后者亦在盛怒之下与之开战。

不过马基雅维里的《佛罗伦萨史》将发生这一事件的教堂称之为“圣雷帕拉塔教堂”,这就一直误导着我。后来我看到的其他描述这一事件的文章或书籍均说明此事是在佛罗伦萨大教堂内发生的。我一度感到困惑,认为正式的著作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产生分歧。直到我后来得知,圣母百花大教堂之所在即是建于4世纪的圣雷帕拉塔教堂的原址——或许当地人对之称呼随意了些。

因年少而夭,世人对朱利亚诺所知甚少。而根据马基雅维里的简短记载,朱利亚诺宽厚仁慈、慷慨大度,貌似比哥哥更加谨慎和明智。所以人们无从得知,如果年轻的朱利亚诺没有早死,此后的他会给这座城市和它的人民(亦或他的家族)带来什么。但历史不能假设,它只会对长命者更加友善。只有同时代的人亲身经历了一个鲜活生命的消失,看到所有的年轻的可能性被终结,才会对命运深感痛惜和无力。而后世的眼光只会投向那些已经名垂青史的大人物罢了­­——洛伦佐从此开启了他那为人津津乐道的伟大时代。

教皇敌视美第奇家族的直接起因是洛伦佐拒绝了教皇的借款要求。在这之前很久,一直是美第奇银行管理着教皇的账户。作为欧洲最大的地主,但凡_影响力所及之处,都要向教会缴税。而美第奇银行作为教皇账户的管理者,其中利润可想而知。但教皇的政治利益决定了他不希望在意大利还存在着一个不听话而又掌握着巨大能量的地方统治者——美第奇家族属之,米兰公爵亦然。洛伦佐的不顺从,导致了教皇对美第奇家族的政敌——帕齐家族阴谋的默许。而此时教皇已经将其账户转移至帕齐银行。

历史上,与教皇敌对的世俗统治者不在少数,但结果却各有不同。1077年,因与教皇格里高利七世争夺主教任免权而被革除教籍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亨利四十冒着大雪在教皇门外矗立忏悔,乞求宽恕,称之为“卡诺莎之辱”;16世纪,英国国王亨利八世与教廷决裂,自立为英国国教的最高首脑,教皇克莱蒙特七世束手无策,即使革除教籍也未对亨利的统治产生实质影响——讽刺的是,克莱蒙特七世的前任及兄长利奥十世曾授予亨利“信仰守护者”的称号,因为在马丁·路德刚开始宣扬其教义时,亨利撰文与之辩(隔空)论(对骂),而这一称号一直被英国王室沿用至今;同样是这位教皇,就在此前不久,西班牙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的军队攻破罗马,将其实际囚禁——这位教皇便是被刺杀的朱利亚诺的私生子。

说到教皇与世俗统治者的冲突,就我所知范围,主要体现在争夺地方神职人员(尤其是大主教)的任免权上(但肯定不会如此简单)。亨利四世想要皇权凌驾于教权,可以直接任命主教;亨利八世则更干脆,直接脱离了教廷的管辖,自立教会的“山头”。二者与教皇斗争的结果的差异,原因错综复杂。简要言之,英国因孤岛悬海外,教会的影响较之在欧洲大陆大打折扣。根据大卫·休谟的观点,英国国王在国境内的权势远非其他欧洲君主所能比。而英国民众对于罗马教廷的盲目依附同样不如其他地区那么严重。举个例子,当信仰_的玛丽女王打算废除妹妹伊丽莎白的王位继承权时——因为她不想将王位交给一个“异_”——她的想法并没有得到英国臣民的支持,因为他们对于王室血脉的忠诚强于对信仰的坚持。反观神圣罗马帝国,因其分崩离析的政治版图导致皇帝的权力被严重限制(皇帝是否有权势取决于当选皇帝的诸侯是否有实力),依赖农业产出的经济基础使得国内民众对于教会的精神依附尤甚——当然,因时代的不同教会影响力的衰弱亦应考虑进来——当教皇对世俗君主施加“绝罚”,臣民支持哪一方尤为重要。

教皇对付世俗君主的“武器”,最有效、最严厉者莫过于“绝罚”,即革除教籍,因此这一手段还被称之为“精神雷霆”。众所周知,封建君主统治权的合法性一般建立在“君权神授”的理论基础上。作为上帝在世间的代理人,教皇的教诲应当被所有人遵从,包括世俗君主。这也是教皇所努力宣扬的。而当上帝的代理人对世俗君主作出绝罚,那就代表君主的统治权丧失了合法性,君主个人也就不再是上帝的子民、教民的兄弟。臣民对于世俗君主的效忠誓言被解除,就可以不再受其约束。更有甚者,有些教皇还会宣扬遭受绝罚的世俗君主是“异_”,任何人对于世俗君主的暴力行为或者谋杀都是上帝所支持并乐于看到的。

虽然听起来很严重,但据我所知还没有哪一个世俗君主是因此被推翻的。而教皇一般也是谨慎使用“绝罚”——毕竟,“终极武器”的使用其实是以迫使世俗君主妥协为目的的,一旦达到目的,教皇便会收回命令,与世俗君主和解。如果用得次数多了,别人可能就不那么当回事了。

当然,教皇的仇恨确实给美第奇家族造成了很大的威胁。毕竟他们不是世袭的君主,在佛罗伦萨这块土地上,不存在人民向这个家族效忠的习惯。如果长久的对抗一旦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他们很可能抛弃这个家族以换取教皇的宽恕。而雪上加霜的是,美第奇家族的强大盟友——米兰公爵加莱亚佐·斯福查前不久也被谋杀身亡。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洛伦佐只身赴险,与教皇的盟友拿波里国王费伦特谋求和解,并最终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和外交手段换取了和平协议。这是伟大的洛伦佐第一次让自己“伟大”起来。

结束了教堂的参观,我便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因为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攻略,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游览计划。但我想,即使随意游弋,大概率也会在不经意间遭遇诸多知名的胜迹或景点。学院美术馆即是一例,因为它完全是我像没头苍蝇乱转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有一条队伍排在路边,我便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它的外观并不起眼,但既然有人排队,应该是有道理的。我在门外扫了一眼铭牌,才发现这就是学院美术馆。我“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决定排队。因为我知道,乌菲兹美术馆没有预约,估计这次是去不成了,但既然来了佛罗伦萨,如果连美术馆都不逛,那妥妥的伪文艺爱好者了。

虽然队伍不短,但并没有排很久就进去了。不过,这里我并不打算详细描写参观经过了。因为,由于知识储备的限制,除了_的《大卫》,印象里我没有看到(或没有识别出)其他特别有名的作品或有名的艺术家的作品,比如多纳泰罗,比如波提切利。不过,亲眼看到被万人颂赞的《大卫》原作,还是蛮欣喜的:

欧洲国家旅游英国旅游区别

世界的多元化也影响到我后来的人生,多次工作又多次辞职。因为我觉得那种让人心力交瘁的所谓“奋斗”,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30多岁的我,一次又一次地旅居欧洲,追逐自己认为的诗和远方。

(我和爱犬的精彩瞬间)

32年前,我出生在山东青岛一个很普通的家庭,爸妈都是普通公务员,工作比较稳定,但不会特别富裕。虽然我是独生女,但是父母陪伴较少。因为以前的公务员工作挺忙碌的,也经常出差。父母很少有空照顾我,经常把我寄养在姨妈家。

欧洲国家旅游英国旅游区别

早上醒了后,我起来收拾准备出去逛。前一天晚上琦哥说要睡觉,早上别叫他,我就自己出来了。在附近的报亭买了地图,发现斗兽场离得挺近,就直奔这里,中间顺便在街边的小店吃了点东西。走了估计有十几分钟,赫然发现斗兽场矗立在前面路口处。当时内心是十分兴奋的,毕竟“我”也曾多次徒手攀爬斗兽场并在最高处做“信仰之跃”(《刺客信条:兄弟会》)。

从马路对面看大斗兽场Colosseo:

罗马与古希腊的建筑式样统称为古典式样(二者均属源于地中海世界的古典建筑体系),而斗兽场则是古罗马建筑的代表之一。罗马人将原本属于柱梁构造(古希腊建筑)的柱式直接用作建筑的表面,作为墙壁-拱券构造(古罗马建筑)的外部装饰。斗兽场从下至上依次使用多立克柱式、爱奥尼亚柱式、科林斯柱式的半圆柱以及科林斯式壁柱,并且与半圆拱券结合,构成了斗兽场的外围外观。

虽然一早过来,但禁不住斗兽场的名气大,入口处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扎堆,尤烦排队,于是在斗兽场周围转了半圈后,决定先去其他地方,等晚点人可能少点的时候再过来(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入口处排着的长队:

斗兽场旁边即是君士坦丁凯旋门,为纪念君士坦丁一世赢得战争胜利而建。厚重的墙体外立有科林斯式圆柱,内部则是一大两小的半圆拱门。凯旋门表面多有繁复的浮雕,再加上圆柱顶部的独立雕塑(圆雕),莫不是给后世的巴洛克建筑风格提供了灵感?

趁早上人没那么多的时候拍的凯旋门斜侧面(早上阴天,光线不好):

凯旋门再往西,则是著名的帕拉蒂尼山和古罗马广场,一众的残垣断壁陈列于此。此处“我”也依稀有些印象,曾经在附近的草地上策马奔腾,或是在山上的废墟中寻找某个地下宫殿的潜藏入口。但我对这里着实不甚了解,只能盲目循着小路漫无目的地探索。

往这边走的时候已是中午,琦哥在10点多的时候已经过来跟我汇合了。中午过后天气好了一阵,我就趁机在视野开阔的位置拍了几张稍显好看的照片。

斗兽场方向:

梵蒂冈方向:

罗马市区方向:

废墟中的朱里亚大殿(Basilica Julia):

图中左下方几排“石墩”的地方,在地图上标示为“Basilica Julia”,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在写这篇游记的时候,看过地图才想起来这里确实符合巴西利卡的平面构图。“巴西利卡”有两层含义,它本是古罗马一种公共建筑的形式,特点是建筑平面呈矩形,长边两侧有柱廊,中间是大殿,高出两侧柱廊很多。图片里的“石墩”,其实是大殿毁损后残留的柱础或者柱座。

因为这种建筑适合公共集会,基督教合法化后越来越多地采用这种建筑举行宗教仪式,后世新建的基督教教堂也多模仿这种形式,久而久之它便成为基督教教堂建筑的一种固定形制,Basilica也就成为教堂的固定称谓,而且是最高等级的一种教堂建筑。在较为正式场合的中文翻译中,作为教堂建筑的Basilica被译为“宗座圣殿”。而Basilica又分为Major Basilica/特级宗座圣殿和Minor Basilica/次级宗座圣殿。世界范围内有一千多座Minor Basilica,而Major Basilica仅有四座,其中三座在罗马(分别为拉特兰圣约翰大教堂/Basilica di San Giovanni in Laterano、圣保罗大教堂/ Basilica di San Paolo fuori le Mura、圣母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Maggiore),一座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 Basilica di San Pietro)(所以地理上都在罗马)。

我对“宗座圣殿”这个词的来源无法做更多深究,但就我个人猜测(并结合Cathedral的中文翻译“主教座堂”),“宗座”应指“教宗所在”,“宗座圣殿”即指教宗所在的高等级教堂。至于为什么世界上有一千多座次级宗座圣殿且不可能每个都与教宗有关联,也许是把已经产生的固定译法沿用到了其他字面相同(但语境不同)的词汇上吧。与Basilica相对应,依据等级由上到下排列,基督教教堂建筑还包括Cathedral、Church、Chapel。Cathedral正式中文译称为“主教座堂”,顾名思义为主教(Bishop)所在的教堂。Cathedral是一个教区内最高等级的宗教建筑,也是该教区内最高神职人员主教(Bishop)的驻地(工作场所)。Church则有两层含义,一是作为教堂的通用称谓,不分等级;另外从等级上区分,一般指一个市镇或乡镇里的主要宗教场所。Chapel的翻译是“礼拜堂”,这种礼拜堂可大可小,可独立也可附属大型教堂。当时欧洲的大户人家或有钱人家,为了避免与我等屁民混在一起,要么自己出钱建造独立的家族教堂(比如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的圣洛伦佐教堂),要么在当地大型教堂的后殿外围加建专属自己家族的礼拜堂。

(从几个石墩子引申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我也是个话痨无疑了。)

逛完古罗马广场,则到了卡比托利欧广场。广场三面由元老宫、新宫和保守宫合围,中间立有马可·奥勒留皇帝骑马铜塑像。三栋建筑风格一致,由_设计,属文艺复兴式。_创设了一种全新的建筑语言,即巨柱式壁柱,但柱头是科林斯式。除此之外,等比例排列的壁龛式窗户,窗户外围带有边框,窗户上方带有山花式或圆券式装饰,这些都是文艺复兴式建筑的常见要素。

广场上的马可·奥勒留雕像,后面是新宫和元老宫:

逛完这边已经是下午,我跟琦哥回去休整了一下。下午还是我先出门,目的地很明确,直奔万神殿。万神殿的距离稍微远些,需要搭乘公交。到站之后,我跟着导航走过来,沿着一条不大的下坡的街道,走到尽头即是万神殿。因为游戏的原因,相对于其他不甚熟悉的建筑,我对于万神殿还是有些特别的感觉的。将见未见时是兴奋,第一眼看到时即是欣喜。但随之而来的,是些许惊讶,以及稍微有些失望。因为在我的想象中(以及游戏给我的印象里),万神殿应该是高大的、出类拔萃的、鹤立鸡群的,而现在展现在我面前的万神殿,坐落在一众民用建筑中,既没有和旁边的楼房隔开很远的距离,也没有在高度上获得碾压的绝对优势。紧凑的空间使它变得“泯然众人矣”。而且,万神殿门前是个小广场,但离入口处不远是个挺大的喷泉池,占据了不小的空间。所以,不管是从从哪个方向来看,万神殿的存在都显得那么局促。

正面拍的万神殿,空间局促、拥挤: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角度拍摄全貌,只有边角:

神殿正面为入口柱廊,借鉴自科林斯柱式构造的希腊神庙:

始建于公元前27年、重建于公元120年的万神殿,是欧洲古代建筑史上一座盛大的丰碑。罗马帝国的历史和文化遗产源远流长,而万神殿即是罗马帝国遗产最具象、最现实的代表。其最具标志性的超大跨度的穹顶(穹顶与神殿内部空间构成直径为43米的球体),使其自建成后的一千三百多年时间里,一直都是古代大型宗教建筑不可逾越的高峰,亦使之成为各大教堂的设计师建造穹顶的楷模和范本。直到佛罗伦萨的建筑师菲利坡·布鲁内莱斯基(Filippo Brunelleschi)于15世纪完成花之圣母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又称圣母百花大教堂,即通常所谓的佛罗伦萨大教堂)的“封顶”(达到45米),才第一次超越万神殿穹顶的跨度。据说,布鲁内莱斯基在参加乔瓦尼洗礼堂青铜门设计竞赛输给洛伦佐·吉贝尔蒂之后,迁居罗马多年,潜心探访古罗马建筑遗迹,花之圣母大教堂穹顶的建造亦是受到万神殿建筑艺术的启发,使其完成这一不可能的壮举。

被奉为圭臬的穹顶:

可以看到,壁龛式的窗户在万神殿建成时就已经存在了,而文艺复兴式的建筑普遍采用这种元素,确实是“复兴”无疑了。

技术和设备都无法处理这种强光,只能凑合看了:

逛到傍晚,人乏肚饿,就和琦哥一起往回走。回来的时候坐的公交车,也算领略了一通罗马城市风情。下车之后路过一个甜品店,琦哥非说意大利的冰激凌很有名,推荐我尝一下。但对我这种不好美食的人来说,至今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好吃的冰激凌口味特别在什么地方,权当补充点糖分吧。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琦哥就跟我说不想在罗马继续玩了,想回去。我当时啥也没说,心想你自己决定吧,我都行。晚上吃完饭,琦哥说已经定了第二天早上回柏林的机票,我听了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既然是勉强跟我过来的,刚开始就闷闷不乐的话,后面可能就更不开心。早走早解脱,我一个人倒也落得轻便自在。

欧洲国家旅游英国旅游区别

在卢森堡,我就发现那边人泡桑拿是男女共浴的。

他们虽然不穿衣服,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的身体,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盯着别人看,更不会在脸上呈现想入非非的表情。各自享受汗蒸的舒适,偶尔闲聊几句,并不会觉得一丝不挂很尴尬。

在欧洲旅行那一个多月,我还通过跟外国人的交流,发现他们的婚恋观跟中国人大不相同。西方人不像中国人那样,到了婚嫁年龄就找对象结婚。他们有很多人四五十岁了仍然是单身。

并不是找不到对象,也不是因为喜欢同性人,而是他们更享受单身的快乐与自由。有些人也有伴侣,但双方都觉得做个不婚主义者更快乐,就保持长期的恋人关系,而不是用一纸婚书、家务孩子把两人拴在一起。

(我在视频中做解说)

就算是结婚,他们也不会喊对方父母为爸妈。

记得有位法国女朋友知道中国婚礼有个传统叫给“改口费”的时候,她眉毛竖成倒八字:“钱我喜欢要,但爸妈我可不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硬要跟他们认亲?”

我也觉得,在我们中国的传统里有很多东西莫名在延续,但经不起逻辑推敲。所以,当面对外国朋友的疑问,我只能两手一摊,做无声回答。

我曾经参加过几场北方婚礼,男方爸妈给新娘一个红包,让新娘当着几百个亲朋好友的面,改口叫爸妈,那场面在司仪和bgm的煽情下,效果竟然不输催泪瓦斯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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